懸案密碼Department Q(Movies)同人文The Fragrance of Lover 情人的馨香(2/2)

篇名：The Fragrance of Lover 情人的馨香(2/2)
等級：NC-17
原著：Afdeling Q | Department Q (Movies)懸案密碼
配對：Assad/Carl
大意：卡爾受到傷害，因此他需要阿薩德的幫助，兩人在這之後終於確定彼此的情感。
警告：#ABO #Omega Carl #Alpha Assad #PWP #Cliché #Non-Con(Implied) #OC/Carl(Implied) #OOC #Hurt/Comfort
字數：約9500字

雖然取證過程沒有想像中的久，不過當他們倆到達阿薩德家的時候也已經清晨五點多，阿薩德注意到卡爾的呼吸終於恢復正常，步伐也穩定許多。
「我想洗澡。」卡爾進門後馬上提出這個要求。
「我去拿乾淨的浴巾。」阿薩德把黑色提包放在餐桌上。「我多拿了幾套衣服，有居家服也有你上班穿的衣服，我想你家可能需要封鎖好幾天，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先住在我這邊，你想睡床的話，我可以睡沙發。」
「嗯。」卡爾走向提袋翻找出一件棉質T恤跟休閒長褲，看到袋子裡還擺著內褲、領帶跟襪子，阿薩德準備的換洗衣物比他自己還要仔細，卡爾無奈的笑了一下，這傢伙也太細心了，他接過浴巾，便朝著阿薩德指示的方向走進浴室。

坐在餐桌邊的阿薩德有點擔心卡爾的狀況，卡爾洗澡的時間通常都很短，但這次特別久，當他聽到卡爾嘔吐的聲音時，便急忙的跑去敲門。
「卡爾，你還好嗎？」
「沒事，我快洗好了。」
隔著門傳來的聲音有點虛弱，沒多就又傳來嘔吐聲，但卡爾不讓阿薩德進去，他也只能在外面等。卡爾出來後，臉色已經沒有剛剛那麼蒼白，這阿薩德安心許多。
「我泡了紅茶，要加糖嗎？」
卡爾搖頭，他坐到阿薩德旁邊，喝了一小口略燙的茶，偏澀的口感讓他改變主意。「我想還是加一些糖好了。」
阿薩德拿起糖罐。「兩匙？」
「好。」但卡爾沒有想到的是，那兩匙糖根本是兩大匙而不是兩茶匙。
「我幫你把頭髮吹乾吧。」阿薩德轉身去拿吹風機，站在卡爾後方，輕柔撫著卡爾的髮絲，好讓空氣吹入髮根，阿薩德非常享受柔軟蓬鬆的棕色捲髮在他指縫間穿梭的感覺，他想好好記住這珍貴的時刻，平常卡爾不喜歡過多的肢體接觸，所以阿薩德總是保持適當距離，他很高興這次卡爾沒有拒絕自己。而卡爾則是捧著馬克杯，默默地將過甜的紅茶喝完。

「你先去休息，我會睡在沙發上。」阿薩德邊收拾餐桌邊說。
「你先幫我移除他的標記，我沒辦法忍受那個味道留在我身上。」
「卡爾，你真的確定我適合嗎？」阿薩德放下手邊的東西，面對著卡爾。
「你不用擔心我會懷孕，我結紮了，而且就算標記完成，你也不用因為這樣就跟我交往。」
「你結紮了？」阿薩德十分驚訝，不過這不是現在該討論的重點。「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以為你比較喜歡女性阿爾法，或許你——」
「還是你無法接受我這種外型的歐米茄？」
「不，絕對不是。」阿薩德嘆了一口氣。「你仔細聽好。」阿薩德在最後一刻決定更改他的說詞。「我很願意也很樂意為你做這件事，我只是怕傷到你。」
「我沒有那麼脆弱。」
「我知道，你比任何阿爾法都還要強悍。」阿薩德露出一個苦笑，但隨即皺著眉頭問道：「但他……，你沒受傷吧？」
「多虧了那個藥，我他媽的超級配合，沒什麼大礙。」
「抱歉。」
「幹嘛道歉，又不是你的錯。」
「是我沒——」
「你敢說完這句話我就揍你。我不是你的責任。」

但我還是想成為那個能保護你的人。阿薩德慶幸自己沒有脫口而出。

阿薩德不敢對卡爾說，他渴望這件事有多久了，他怕這個把情感鎖在深處不肯外露的男人，會因此嚇得將他拒於千里之外，他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才慢慢踏入卡爾的生活圈，阿薩德不想失去這一切，但他真的不希望是因為那個渾帳才得到這個機會。
「那我先去沖個澡。臥室是那間。」阿薩德指了另一個方向，卡爾便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卡爾坐在床邊，猶豫著是不是要先把衣服脫掉。其實過個幾天或幾星期，標記的味道就會消散，但卡爾無法忍受這種羞辱跟恐懼如影隨形，每分每秒那個噁心的味道都會提醒他，自己所遭遇到的暴行，這幾乎是身為歐米茄的原罪，可能會被性侵的憺畏就像詛咒般一生相隨，而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他們多半只能忍下傷慟，假裝一切都沒發生過，尤其是在司法體制內的他，更清楚整套系統會如何剝奪他們的尊嚴，擊潰他們的信心。

當阿薩德走進臥室時，卡爾還穿著長褲跟T恤，坐在床邊，抓著床沿的手在顫抖。
「你不用勉強自己。」
「我沒有勉強，我只是……沒辦法甩掉那噁心的感覺。」卡爾搓著自己的後頸，像是想把什麼東西從那邊弄掉。
阿薩德坐到卡爾旁邊，握住卡爾的手。「我們可以找看看，或許有其他方法能去掉標記。」
卡爾卻是皺著眉頭，像平常那樣，似乎想說出什麼嘲諷的話，但又收了回去，沉默了一會，卡爾將阿薩德推倒在床上，迅速的脫掉自己的上衣跟長褲後，跨坐在阿薩德的腰部。「少廢話。」卡爾說完就吻上阿薩德的唇，待阿薩德反應過來的時候，卡爾正試著脫掉阿薩德的T恤。
「等……」阿薩德終止這個吻並將卡爾推開一小段距離。
「閉嘴。」卡爾成功的脫掉阿薩德的上衣。
乖乖閉上嘴的阿薩德仰頭看著卡爾，窗外透進來的晨光從側邊灑落在卡爾身上，被映照至發亮的肌膚，讓阿薩德想伸手觸碰眼前這個從天而降的使者，而卡爾回應了他，抓住手腕引導著他來到濕潤的雙唇，卡爾吻了阿薩德的手掌跟指尖，接著將拇指含進嘴裡再慢慢滑出，阿薩德屏住氣息瞪大了眼，卡爾緊貼著他胯部的臀部往前磨蹭，阿薩德含糊地咒罵了一聲，他這時才發現自己有多硬，卡爾看來很滿意這個反應，繼續輕輕地磨蹭阿薩德的硬挺，讓阿薩德不得不做出反擊，才不會提早繳械。他抓住卡爾的手臂，移動重心，一瞬間就將卡爾反制在床上，阿薩德從上方看著卡爾，日光的照耀使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彷彿湖水那樣澄淨，透澈的讓他捨不得玷汙，他撫上卡爾的臉頰，鬍渣刺得手心發癢，但他喜歡這種粗糙的感覺，阿薩德用拇指描繪那微張的豐滿雙唇，他的理智已經開始游離，但阿薩德拒絕被本能掌控，他想盡量延長這段時光，好讓它在記憶裡永遠鮮明。

阿薩德吸吮卡爾柔軟的下唇，接著將舌頭伸進口腔，追尋卡爾的舌尖，而卡爾也給予積極的回應，阿薩德主導節奏，他不想太過急躁以至於這美妙的時刻太過短暫，但卡爾不同意，當卡爾的唇舌都被阿薩德佔據時，卡爾抓住阿薩德的手，指引著他往下移動，從頸部經過胸及腹部，最後來到下腹部，卡爾帶著他的手滑進底褲裡，當阿薩德觸碰到卡爾的陰莖時，卡爾的呻吟聲被吻悶在喉頭及鼻腔，阿薩德發現卡爾並沒有完全勃起，於是他開始套弄柱體，並放過紅腫的雙唇，讓卡爾的喘息跟低鳴迴盪在小小的臥室裡，阿薩德將自己的鼻子埋在卡爾的肩窩，不可自拔地嗅著卡爾的氣味。
「天，你真好聞。」
「是嗎？」
「這就是你必須按時吃抑制劑的原因。」阿薩德輕輕啃咬卡爾的肩部。「不然我沒辦法工作。」

卡爾短促地笑了一聲，他已經很久沒聽到這種甜膩過頭的稱讚，他想反駁阿薩德，不過在他想出譏諷的句子之前，阿薩德的舌頭在他乳尖打轉，卡爾投降，他只希望阿薩德能給他更多快感，而阿薩德也滿足了他的期望，避開瘀傷的親吻一路落下並綿延至腹部，阿薩德剔除卡爾身上最後一塊布料，舔去卡爾陰莖前端泌出的透明體液，舌頭從已經硬挺的柱體底部滑向龜頭，接著阿薩德含住卡爾的陰莖，酥麻的感覺取代了卡爾的語言能力，他只能張著嘴攫取空氣，以及發出代表愉悅的嗚咽聲。

阿薩德的手指撥弄卡爾的陰囊，卡爾的跨部也因此向上抬升，希望能更深入阿薩德的口腔，但被他壓制住，他不想讓卡爾太早射精，阿薩德的舌尖滑過龜頭底部，卡爾反射地弓起身體，他可以感覺到卡爾在自己口中滲出更多前液，在這之前他根本無法想像卡爾嚐起來會有多好，現在他知道這簡直好的過頭，所以阿爾法的本能在他腦中尖叫著，要他必須獨占這個歐米茄，阿薩德的嘴巴離開陰莖，卡爾因不願那份溫熱離開而咒罵，隨後抱怨的字眼被阿薩德以吻封緘，阿薩德的手指繼續向後探索，當他觸碰到卡爾的後穴時，卡爾似乎被嚇到而僵住，阿薩德也立即停下動作，過了幾秒，卡爾深深吸了一口氣，雙臂圍繞住阿薩德的肩頸，在阿薩德耳邊小聲說道：「進來。」阿薩德微笑，親吻的卡爾的頸部跟喉結，手指則是慢慢地在卡爾的穴口外圍輕輕畫圈，已經濕潤的穴口溢出更多的體液，卡爾將腿張的更開，送出接納的邀請，阿薩德的中指藉著黏滑的分泌液，一下就沒入卡爾體內，順利的移動幾下後，阿薩德加入第二根手指，慢慢開拓緊緻的洞口，圍繞著他的手臂開始收緊，阿薩德緩緩地抽插手指，並搜尋那個神祕的位置，沒多久他就聽到卡爾的驚呼。
「阿薩德……操我。」卡爾喘著氣命令著。
阿薩德抽出手指，抬高卡爾的大腿，將自己的陰莖頂在卡爾的入口，一點一點的進入甬道，卡爾則是抓著枕頭深呼吸，眼睛閉著，側著的臉像是想埋進枕頭裡，阿薩德進行到一半時，他停下來好讓卡爾適應，出於一種自私的心態，他希望卡爾能夠看著自己，希望這場性愛不是只有蓋過標記這個目的，希望自己的情感能烙印在卡爾的記憶裡，所以他輕撫著卡爾的臉頰。
「卡爾，可以看著我嗎？」

卡爾轉過頭看著阿薩德，但眼睛已經無法聚焦，他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燙，他很確定催情劑的藥效早就退了，但阿薩德的每個觸碰都像是在對他下藥，通常卡爾都能掌握性愛中的主權，阿薩德卻讓他像處在發情期一樣，無法自制的想要更多，無法抗拒的任由對方佔領——阿薩德吻起來有夏天的味道，像在正午的果園，像在籃子裡被陽光曬得發燙的蘋果——卡爾不知道這是他的想法，還是從哪本書看來的句子，因為阿薩德的費洛蒙也像催情劑，蘋果香甜中帶著辛嗆的肉桂味，還有一種獨特的麝香味，讓他腦袋無法正常思考，不過卡爾有一個直覺，就是他能把自己交給阿薩德，可以信任那深邃銳利的雙眼，專注的神情，讓卡爾認為自己是阿薩德唯一在乎的人，或許這只是他神智不清時的錯覺。

「可以了嗎？」
卡爾點頭，阿薩德向後退了一點，又冉冉挺進，每次的抽插都更加深入，也試著盡量觸碰到卡爾的前列腺，當卡爾的頭向後仰且弓起身體，伴隨著那克制的嗚咽聲，阿薩德知道自己做對了，他朝同個方向進攻，這讓卡爾的洞穴分泌出更多透明體液，所以阿薩德在卡爾體內移動的更加順利，他加快抽插的速度，卡爾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並斷斷續續地輕聲呼喊阿薩德的名字，卡爾的腿環住他的腰部施壓，示意阿薩德將陰莖埋的更深，准許他釋放陰莖根部的結，當阿薩德腫脹的結填滿卡爾內部時，他也一邊捋動卡爾硬挺的陰莖，接著俯下身去噬咬著卡爾的右頸跟肩膀交接之處。

「用力。」卡爾的雙手又攀上阿薩德的肩，一手埋進阿薩德濃密的髮絲之中施壓，希望阿薩德的標記能夠牢牢印住，他喘著氣說：「佔有我……」

阿薩德差點因為卡爾的話語而高潮，但還得再等一下，他希望卡爾能夠先高潮，阿薩德握緊手中的陰莖，拇指撥弄著前端洞口，卡爾全身繃緊，阿薩德的頭皮被扯的發疼，後背也被卡爾嵌進的指甲劃破皮膚，卡爾終於發出他所聽過最美妙的呻吟聲，口中破碎的詞語是阿薩德的名字，白色的體液濺在他們倆的腹部，阿薩德可以感覺到卡爾的洞口抽蓄著，甬道緊緊包圍著他的陰莖，阿薩德隨即也跟著釋放在卡爾體內，他標記的方式也如卡爾所願，牙齒陷入血肉，除了齒痕，也多了幾個出血的小傷口。

阿薩德趴在卡爾身上好一陣子，直到他們的呼吸趨於緩和，阿薩德才小心翼翼地舔去卡爾右頸上的血珠，阿薩德還埋在他體內，等待著結消退，卡爾搓揉阿薩德濃密的黑髮，他一直都很想弄亂阿薩德梳的整整齊的髮絲，阿薩德的吻則是流連在標記附近，輕咬跟吸吮，似乎還想留下其他痕跡，當阿薩德離開他體內時，卡爾不自主地發出小小的嘆息聲。

阿薩德替他們倆簡單的清理後，鑽進被窩，側躺在卡爾旁邊，右手攬著卡爾的腰部，卡爾伸出右手疊上他的前臂，側過身將背部貼近他的胸膛，阿薩德不停地親吻卡爾的後頸跟後肩，卡爾在自己懷裡這件事讓他覺得很不真實，阿薩德將卡爾摟得更緊，卡爾則是像撫慰他的不安一般，拇指磨蹭著阿薩德的手背，向他確定一切都好。
「睡吧。」卡爾小聲說著。
「嗯。」阿薩德把自己的臉埋在卡爾頸後，滿足的吸取卡爾那股被自己費洛蒙沾染的氣息。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映在卡爾的臉上，日照太過刺眼所以他轉身背對光源，當阿薩德的睡臉出現在眼前時，他楞了一下，睡意瞬間消失大半，到阿薩德家之前的記憶彷彿是好幾天前的事，已經開始模糊，但在阿薩德臥室裡的記憶鮮明且快速在他腦中閃過一次，那些感覺美好的像是一場夢。在這之前，卡爾原本認為這只會是一場因同情而施捨的性愛，他認為阿薩德知道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卡爾，而他更不可能隨便找一個阿爾法來標記自己；卡爾覺得阿薩德不會因為標記，就會對他要求那些所謂的「阿爾法的權利」，阿薩德對他的態度跟對其他阿爾法或貝塔一樣尊重，善良的阿薩德總是關心跟幫助任何人，所以卡爾覺得，他是在利用阿薩德的同情，不過卡爾自己很清楚，就算有其他人選，他還是會選阿薩德，因為他想要阿薩德——卡爾．該死的．莫爾克，是個自私自利的渾蛋——他從沒問過阿薩德有沒有正在交往的對象，雖然阿薩德也從沒提過，卡爾還是害怕聽到答案。

但阿薩德的表現完全出乎卡爾的意料，整個過程他就是個像被阿薩德深愛的情人，只是他對自己沒什麼信心，不敢確定阿薩德對他的情感是哪一種，又或許，即便是一夜情，阿薩德也總是這麼溫柔地對待床伴。卡爾的手放在阿薩德的臉頰上，手指在茂密的落腮鬍上摩挲
「卡爾？怎麼了？」阿薩德努力睜開眼睛。
「沒事。」
阿薩德睡眼惺忪，握住卡爾的手腕，將手移到唇邊，親吻卡爾的指節。「再多睡一會吧。」
卡爾差點忘了呼吸，阿薩德充滿憐愛的舉動讓他近乎窒息。跟薇佳在一起時，他們也做過一些讓對方感到浪漫的事，但仔細想想平常阿薩德對他無微不至的照料，卡爾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寵壞的情人，這大概是他這輩子遇過最浪漫的事。卡爾將手擱在阿薩德的腰上，沒多久又睡著了。

阿薩德被不知名的聲音吵醒，他轉頭查看，卡爾還在睡，但卻睡得很不安穩，皺著眉頭，像是在講夢話一般發出不能辨別的聲音，身體像是想掙脫卻又被限制住那般的抽動。
「卡爾，醒醒，卡爾？」
阿薩德搖晃卡爾的肩膀，卡爾馬上驚醒，突然張開的眼睛充滿恐懼。
「卡爾，是我，阿薩德。」
卡爾眨了眨眼睛調整焦距，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後，他放鬆原本緊繃的身體。
「做了惡夢？」阿薩德上下搓揉卡爾的上臂，好緩和對方的情緒。
「嗯。」卡爾不打算再回想，剛剛到底做了什麼夢。「幾點了。」
「下午三點多。」阿薩德查看他放在床邊櫃的手機。
「靠，我還要去警局作筆錄。」
「馬可仕說明天再去也沒關係。」
「你不用上班嗎？」
「我請假了。今天我們什麼都不用做。」
「『什麼都不用做』？」
「對。」
「那現在要幹嘛？」
「什麼都不做。」阿薩德摟住卡爾的腰，把頭埋在卡爾的肩窩。「就這樣待在這裡可以嗎？」
卡爾差一點就想翻白眼，但他從沒看過阿薩德展現出孩子氣的一面，這也讓他覺得很新鮮有趣。卡爾的手指輕搔著阿薩德的髮尾跟後頸，像在替一隻大型狗順毛一樣，兩個人就這樣躺在這裡也不錯。

等到他們躺夠了，阿薩德要卡爾先去沖澡，要不是浴室太小，他絕對會擠到到浴缸裡幫卡爾洗澡。阿薩德邊喝咖啡邊等卡爾，他在考慮要不要跟卡爾說清楚自己的感情，因為卡爾看起來似乎也對他有感覺，但他很害怕，卡爾會把這個當作是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忙」。

等阿薩德也洗好之後，他們換上外出服，散步到阿薩德「每天都去」的那間餐廳吃晚餐，但卡爾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胃口，一直在喝啤酒，不怎麼碰盤中的食物。
「你還好嗎？」
「什麼？」
「你沒在吃。」阿薩德指著卡爾的餐點。
「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卡爾拿著叉子戳著食物。「你有女朋友或是男朋友嗎？」
「什麼？」阿薩德不可置信地看著卡爾，卡爾從不過問他的私事。「沒有，當然沒有。」
「很好。」卡爾終於開始吃飯。
「好」什麼？阿薩德滿腹疑惑的繼續把盤子裡剩下的餐點吃完，一邊思考著，到底卡爾為什麼會這樣問他，這是不是代表自己還能更進一步？

回到阿薩德的家後，他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阿薩德正在用筆電在社群媒體上回覆一些親友的留言，卡爾拿著阿薩德的智慧型手機在YouTube上隨意瀏覽影片，卡爾還是比較習慣看電視，但阿薩德家沒有電視，而他自己沒有智慧型手機。卡爾一開始是靠在沙發椅背，雙腳交叉放在桌子上，但他換了好幾個姿勢還是覺得不太舒適，最後他躺在沙發上，把阿薩德的大腿當靠枕，雙腳半懸空在小小的沙發扶手邊緣。阿薩德的筆電被卡爾的頭擠到另一邊，阿薩德沒辦法繼續打字所以他蓋起筆電放到桌上，開始梳理卡爾的頭髮。
「有看到什麼有趣的嗎？」
「沒，都是看過的。」卡爾把手機放到桌上，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的腹部上，眼睛看著天花板。「阿薩德。」
「嗯？」
「我聞起來是什麼味道？」
「呃…… 平常是淡淡的柑橘味。」阿薩德有點緊張，先是餐廳的那個問題，現在又是什麼狀況？
「發情期的味道也一樣嗎？」
「不太一樣。」阿薩德覺得雙頰發熱，埋在卡爾頭髮裡的那隻手，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移動。
「像什麼？」卡爾仰起頭看著阿薩德。
「多了一點檀香味。」阿薩德轉頭看向另一邊，他不敢直接對上卡爾的眼神。
卡爾起身，坐在阿薩德旁邊，看向對方。「你可以再幫我一次嗎？」他小聲說道。
「卡爾，我不想幫你。」阿薩德轉過頭面對卡爾，卻看見卡爾受傷的眼神，他趕快將話說清楚。「抱歉，我……我是真的想要你，所以那不是幫忙，我只是趁人之危。」阿薩德將臉埋在手掌裡嘆氣，雖然是卡爾要求他幫忙，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是個卑劣小人。
「我以為我是在利用你的同情。」
「我不會因為同情就跟人上床。」
「所以……」卡爾雙手捧著阿薩德的臉，將對方轉向自己。「你真的那麼喜歡我的味道？」
「對，操！我愛死了。」阿薩德覺得自己此刻一定笑得像個傻小子。
卡爾給了阿薩德一個深吻。「你知道你聞起來像什麼嗎？」
阿薩德搖頭，以前交往的對象們，對費洛蒙的味道沒這麼敏感，或著根本沒興趣去分辨像什麼。
「蘋果跟肉桂，做愛的時候還有一種特別的麝香味。」卡爾露出少見的微笑。
「你喜歡嗎？」阿薩德專注的看著卡爾。
「喜歡。」
卡爾跨坐到阿薩德的大腿上，開始細碎的吻著阿薩德嘴唇、臉頰、頸部、喉結，他喜歡聽到阿薩德困在咽喉中的呻吟聲。阿薩德伸手觸碰他的跨部，隔著褲子磨蹭卡爾的陰莖，他抓住阿薩德不安分的手，將之固定在身體兩側。
「不准動手。」
阿薩德發出挫敗的抗議聲。
接著卡爾將桌子移開，挪出足夠的空間，讓他可以跪坐在地板上，擠進阿薩德的雙腿之間，卡爾解開阿薩德的褲頭，露出被半勃起陰莖撐的腫脹的底褲，他隔著底褲用牙齒小口小口嚙咬著阿薩德的陰莖。
「操，卡爾，別這樣，你根本在虐待我。」阿薩德喘著氣，指控卡爾不人道的行為。
「是嗎？」
卡爾露出那種詭計得逞的笑容，不過看在阿薩德那雙哀求的小狗眼神的份上，卡爾扯下布料，解放阿薩德已經硬挺的陰莖，但持續著細碎的接觸，他的唇親吻柱體前端，然後一路緩慢地舔舐直到根部，這讓阿薩德發出近乎崩潰的哀號，卡爾的手握住硬挺，豐滿的唇含住阿薩德的龜頭，但沒有更深入，只是在前端吸吮跟利用舌頭撫弄馬眼，前液開始分泌至卡爾的口腔。

阿薩德直直盯卡爾的嘴，當他的性幻想成真的時候，他幾乎可以馬上高潮，他只好承認自己的無能。「卡爾……你這樣我馬上就會射了。」雖然他真的很捨不得卡爾的唇離開。

「你想要我嗎？」卡爾站在阿薩德的面前，手放在褲頭，拉鍊拉到一半。
「是的。」阿薩德恨不得現在就扒下卡爾的褲子，將對方壓制在沙發上，從後方進入。
「你的禮節呢？」
「操你的，你平常根本不在乎任何禮節。」
卡爾將拉鍊拉上，準備扣上扣子。
「好好好，長官，我非常想要你，請操我。你這虐待狂。」
「你很喜歡我虐待你不是嗎？」
「對，拜託，我需要你。」
卡爾脫掉下半身的衣物，雙腿岔開跨在阿薩德大腿的兩旁，右手抓著阿薩德的肩膀，左手扶著阿薩德硬到發疼的陰莖，對著自己已經濕潤的洞口，緩緩坐下，阿薩德想去觸碰卡爾勃起的陰莖，但被他推開拒絕，所以阿薩德只好一手支撐卡爾的背，一手摟著卡爾的腰，將臉埋在卡爾的胸前，咕噥著一些難以辨識的讚嘆，等卡爾適應了阿薩德的大小，便開始上下移動，阿薩德斷斷續續呼喊著卡爾的名字，他托起阿薩德的臉，看著這個渴望著自己阿爾法——他的阿爾法——卡爾在心裡嘲笑著自己的幼稚本能，但那又如何，如果他一直迴避自己的本能，就不敢開口問阿薩德，那他永遠也無法得知，阿薩德對自己的情感，是哪一種愛。卡爾吻上阿薩德的唇，阿薩德迎接他的舌，探索他的口腔，吸吮著他的唇，發出滿足的低鳴。卡爾持續上下移動，完全勃起的陰莖在阿薩德的腹部磨蹭著，前液弄濕了阿薩德的上衣。

卡爾移動的速度加快，阿薩德也配合卡爾的節奏，跨部往上頂，讓卡爾的甬道完全包覆著自己的陰莖，他不想在卡爾高潮前就投降，而卡爾抓著他肩膀的指甲剛好能讓他將注意力分散，即便隔著T恤，阿薩德依然可以感受到指甲施加壓力所造成的痛覺，卡爾的頭向後仰，喊著阿薩德的名字，阿薩德注意到自己的腹部似乎有股暖流，卡爾的精液從馬眼慢慢流出，散佈在他的衣服上，當卡爾的內壁收縮時，阿薩德也射在卡爾體內。卡爾癱軟的靠在他身上喘著氣，阿薩德沒有多加考慮，他在卡爾耳邊說著：「卡爾，我愛你。」

卡爾推著阿薩德的肩，在他們倆人之間拉開一小段距離，驚訝的看著他，阿薩德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卡爾，抱歉，我——該死的，我……對你來說這太快了嗎？」
「我只是沒想到，還有人會對我這樣說。」卡爾微笑，輕輕啄了一下阿薩德的唇。
「我愛你，你要我說幾遍都行。」阿薩德緊緊抱著卡爾，親吻著對方的太陽穴。

阿薩德決定不管浴室有多小，這次他硬是擠到浴缸裡幫卡爾洗澡，當然也做了其他事。

半夜阿薩德再次聽到細碎的吵雜聲，卡爾又在夢中掙扎，阿薩德趕緊將卡爾喚醒，驚慌的卡爾看到他的臉馬上鬆了一口氣，阿薩德握住卡爾還在顫抖的手，希望能給予卡爾一些安慰。
卡爾在緩和情緒後說道：「我應該聽你的勸告。」
「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錯的是他，你的性別不是你的錯。」
「但……」卡爾嘆氣。「我不知道，我覺得我已經夠幸運了，我的體型比其他歐米茄高大，我應該要有反擊的能力。」
「他是趁你睡覺的時候襲擊你，你怎麼防，也防不了心懷不軌的人，他們會想辦法找到空隙趁虛而入。」阿薩德將卡爾擁入懷裏。「而且你反擊成功了，那個人渣再也無法傷害你或別人。」

阿薩德將卡爾拉進懷裡緊抱住，並輕撫著卡爾的背，直到他們再度入睡。

卡爾從沒這麼感謝過巴克草率的個性，當他們到警局時，巴克已經照著馬可仕轉述的證詞，寫了一份筆錄，巴克連跟卡爾核對都懶，直接把筆錄拿給卡爾，讓他簽名，卡爾看了一下內容，基本上就是那天晚上他跟馬克仕說的版本。
「證物也整理得差不多了，應該明天就能結案。」巴克離開辦公桌時輕拍了一下卡爾的肩膀，結果看到阿薩德的瞪視，他又看了一眼卡爾，卡爾一臉疑惑的看著他，接著看向阿薩德。
「操！卡爾你是——」巴克住口，因為這下子阿薩德跟卡爾都用著警告意味濃厚的眼神瞪著他。「我去法醫那邊拿資料。」巴克丟下藉口，快速逃離現場。

「結案後你就可以回家整理房子，這是專門清理犯罪現場的清潔公司，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打給他們。」卡爾接過馬可仕給他的名片。
「我什麼時候可以回來上班？」卡爾站在馬可仕的辦公桌前問道。
「你還要去看心理醫生，整個流程跟上次差不多，你們兩個都休一星期的假。」
「我們？」坐在門旁邊的阿薩德發問。
「對，包含你，等你冷靜一點再回來上班。」
「冷靜？」
「阿薩德，你現在就是個被本能掌控的阿爾法，把卡爾身邊所有的阿爾法都當作潛在的敵人。」馬可仕嘆氣搖頭。
「操！」阿薩德尷尬的掩住自己的嘴，他沒注意到自己的本能已經完全外露。

馬可仕迅速的將他們趕出辦公室，他已經有太多事要忙了，不想再看到他最頭痛的兩個下屬。

他們趁休假期間把卡爾的客廳處理好，阿薩德也陪卡爾去買新的桌子，當客廳恢復原狀時，卡爾坐在那張熟悉的皮革沙發上，看著欄杆，那個他曾被綁住雙手的地方，再看著之前躺著屍體的位置，現在已經乾淨到看不出發生過什麼事，但他還是覺得有點奇怪，本應是他最熟悉跟安心的家，好像被闖入後就不完整了。
「卡爾？」阿薩德坐在卡爾旁邊，握著卡爾的手。「你還好嗎？」
「不知道，覺得好像少了什麼。」
「落地燈嗎？」
「不是。」卡爾現在知道少了什麼。「阿薩德，你願意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嗎？」
「你確定？」
「你不喜歡這個主意？」
「不是，我怕你會覺得，我們的關係進展太快。」
「我沒考慮那麼多。」
「不然這樣好了，我們慢慢來，我周末來你家過夜，以後再看情況。」
「嗯。」
卡爾把頭靠在阿薩德的肩上，現在他家飄著咖啡的香味，是阿薩德剛剛煮的，還有他最喜歡的蘋果跟肉桂味——阿薩德的味道。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