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名：Personal Savior 私人救贖者
等級：NC-17
原著：L.A. Confidential 鐵面特警隊
配對：Ed Exley/Bud White 艾德/巴德
大意：艾德去亞利桑那拜訪巴德，希望他的救贖者，能夠再度給他孤軍奮戰的力量。
備註：靈感來自原著小說的最後一章，人物形象是電影版，情節跟設定混和電影跟小說。然後啊，因為只想灑糖談戀愛，所以我覺得兩人都OOC了(苦笑)
#post-canon #OOC
字數：約4500字
洛城警局副局長，兼任刑事警察局局長，艾德蒙．艾斯黎，將車停在一棟別致的別墅前，走過一大片修剪整齊的前院草地，他按下電鈴，在亞利桑那州一個小城市的寧靜郊外，這鈴聲可說是響徹雲霄。
來應門的是琳。「他在客廳等你。」沒有多做寒暄，艾德跟隨著琳走進屋內，經過大廳玄關，艾德看到巴德坐在寬大的單人沙發上，拐杖靠在扶手邊，巴德的眼睛似乎因他的到來而為之一亮，艾德不希望這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但他本來就不是個樂觀主義者。
「腿還在痛嗎？」
「偶而，但至少能撐著拐杖到處走走。」
琳去廚房準備咖啡，艾德坐在巴德對面的沙發上，看了看四周。
「這房子不錯。」他看向巴德。「是琳布置的吧？」舒適高雅，低調奢華。
「大部分，琳說我學得很快，我的品味也是能達到你們的水準。」巴德微笑。
琳端上兩杯黑咖啡，留下糖罐，說自己需要去採購一些日用品便告辭，艾德認為這個藉口非常刻意，他忖度著，琳為什麼會認為，他跟巴德需要獨處。
「副局長的生活如何？對你來說應該如魚得水吧？」巴德淺嚐一口咖啡，決定再多放兩匙糖。
「很順利。我天生就是適合走這條路。」
「臭屁小子，就算你是副局長，我還是想揍你。」
「你就算退休，脾氣還是一樣暴躁。」艾德給巴德一個露出白齒的笑容。
「說吧，你為什麼過來找我？」
艾德喝著咖啡沒有回答，他將咖啡放到桌上，加了一匙糖，輕輕攪拌，巴德的耐心隨著糖的融解也跟著消磨，耐心不是他的長項。
「艾……」巴德覺得自己得打破這尷尬的沈默，不過艾德的突然起身，打斷了巴德。艾德走到巴德坐的單人沙發旁，蹲下後坐在地板上，將自己的太陽穴靠在巴德的大腿側邊。巴德有點訝異，但沒有拒絕，只是將手放在艾德的後腦勺，輕輕安撫著。
「你看起來像是老了二十歲。」
「有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撐不撐的下去。」艾德覺得很累，他必須表現的完美，必須讓所有人都懼怕他，而真正的他是如此軟弱。
「你跟我保證過，你會幹掉杜德利。」
「對，我發過誓，但我還找不到任何突破點可以撼動他，而且我只要一個不小心，隨時都可能被他拉下來。」
「我就知道你他媽的就是個懦夫。」巴德輕笑，但沒有停止撫著艾德那頭逐漸斑駁的白髮。要是在一年前，巴德會是由衷且藐視地說出這句話，而艾德也會因此動怒。
「他的人手太多，人脈太廣。」
「我相信你也能跟他一樣。」
「或許吧，我只是......」
「孤獨。」巴德說出艾德不想承認的事實。「杜德利唯一的優勢，是他待的時間比你久，但你已經爬的比他更高，人脈跟人手你遲早會有的，別忘了你還有費斯克跟克雷納。」
「他們只是想要跟在我身邊，好找尋往上爬的機會。」
「至少他們會為了這點而幫你。」
「你是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艾德轉過身，抬起頭來，看著巴德，眼中充滿期望。
「你知道我不能回去。」巴德嘆了一口氣。「但你隨時都能來找我。」
或許郊區的緩慢生活步調，讓巴德找到屬於他的平靜，艾德知道自己無法勸說巴德。「我不知道什麼才能再過來。」艾德苦笑看著巴德。
「聽著，你得想著你失去什麼，想著操他媽的混蛋杜德利，想著你為什麼要一步步爬的比別人高，想著你的承諾。」巴德的手托著艾德的臉頰。「想著我。」
巴德堅定的眼神讓艾德不得不閉上眼，他深呼吸，好讓自己激動的情緒緩和下來。
「我能吻你嗎？」艾德張開眼，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脫口而出。
巴德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還需要問？」
得到允許的艾德，起身站到巴德面前，抬起對方的下巴，巴德順從的揚起頭，微開的雙唇邀請他，艾德彎下腰，貼上唇瓣，舌頭探入齒間，輕輕掃過巴德的舌尖，艾德覺得他們之間的吻這樣就足夠，他想離開巴德時，對方卻抓住他的領帶往下扯，不讓他離開，巴德索求更多的接觸，輕咬艾德的下唇——艾德一瞬間想到，這招應該是巴德從琳那邊學來的——艾德雙手撐在沙發的扶手上，加深這個吻，脫下冷靜自制的面具，他現在唯一能夠思考的事，就是侵略巴德，直到巴德喘不過氣為止。
「留下來住一晚？」巴德等到他們的呼吸都平穩時問道。
「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艾德半坐半靠在扶手上，摟著巴德的肩。
「她早就知道了。」巴德的頭靠向艾德的腰側。
「她知道什麼？」
「我們離開洛杉磯的那天，她說：『別讓我嫉妒他。』」
艾德想起他們的手貼在玻璃窗上，汽車啟動後，他的手就這樣貼在車窗跟著跑，直到他無法追上，巴德轉過身從車內看向他，而艾德則是站在那邊直直望著車尾駛進車流當中。離別的剎那，艾德才知道自己對巴德的感覺是什麼。
「她曾說過，你痛恨我的程度，遠超過你愛她或任何人，或許她早就在嫉妒我了。」
「你這討人厭的混小子。」巴德抬頭笑著看了艾德一眼，隨即又將頭靠回艾德的原位，他們維持這個姿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關於琳的事、關於巴德和琳的近況、關於艾德幾乎被工作填滿的私生活——這部份真的乏善可陳。
屋外傳來汽車駛進車庫的聲音，琳回來了。
晚餐的時候，艾德跟巴德熱烈討論著，能解決杜德利的可行性跟突破點，琳時不時地提出她的意見，巴德跟艾德知道這位女性有多聰明，也具有洞悉情勢的分析能力，所以他們很認真看待琳的意見。艾德覺得自己或許有些收穫，畢竟在巴德跟琳離開洛杉磯之前，他們沒有多少機會可以談論杜德利的事。
由於隔天艾德必須一大早就得開車回洛杉磯，所以他們都比平時還要早就寢，但在客房裡的艾德無法入眠，他想著巴德堅定明亮的眼神，回味著那充滿熱情的吻，他希望他們之間能有更多相處的機會，但現實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艾德想起瑛內姿跟琳對巴德的評價，為什麼女人會愛上這個暴力狂，因為巴德有著最純粹的心，最直白的表達，跟巴德在一起時不用拐彎抹角，愛恨分明。如果贏得巴德的心，他會給予絕對的忠誠，但這部分巴德已經給了琳，而且琳知道，巴德有多愛她，她也知道，艾德永遠都不可能跟巴德在一起，他跟瑛內姿的關係證明了這點。
房間外傳來腳步聲跟拐杖落地的聲音，聲響在房門前停止，接著門板被輕輕地敲了幾下。
「請進。」艾德起身坐在床上。
「睡不著？」巴德進來後將門關上，走到艾德的床邊，將拐杖放好，不甚靈活地將雙腿移到床上，再鑽進艾德的被窩裡，面對著艾德側躺著。
「就算她知道，但這真的不恰當。」即便口中這麼說，艾德還是將手伸向巴德的臉頰，接著滑向那頭總是剃得短短的髮絲裡。
「她同意了。」
「你是怎麼讓她答應的？」
「我說：『你也跟他睡過，為什麼我不行？』」
「你真的這樣跟她說？她沒有生氣嗎？」艾德皺著眉苦笑。
「有點吧，不過交換條件是，事後我得讓她搧幾次巴掌。」
「這實在太荒謬了。」艾德不可置信地搖搖頭。
「因為我們可能只有今晚。」
「告訴我，這不是憐憫，不是因為同情我那可悲孤單的生活。」巴德的提醒讓艾德突然感到不安。
「我不知道。」巴德撐起自己的身體，直視著艾德的眼並老實回答，但在艾德露出失望的表情時，他說：「我只知道，我想要你。」
巴德不該在吵架時逼問琳是怎麼跟艾德做愛的，那天他差一點又出手打琳，但最糟的是，隔天晚上他們結束冷戰之後，琳鉅細靡遺的告訴他，艾德在做愛時是什麼樣子，一開始是巴德照著琳的敘述模仿，但幾次之後，有天琳親身示範，讓他知道艾德是怎麼碰觸她的，接著琳教他如何打開大腿跟放鬆身體，然後用手指頭操他，這就是變糟的部分，因為他開始想像並渴望著艾德的觸碰。但他或許再也無法見到艾德。
而現在，艾德正在脫他的衣服，粗暴且激情地扯著布料，艾德的吻像暴雨般落下，親吻嘴唇，輕咬下巴，舔舐鎖骨，吸吮乳頭，他的陰莖在艾德隔著內褲的摩挲之下變得腫脹，巴德挺起腰部，想要艾德給他更多的感官刺激，艾德做出的回應則是扯下巴德的內褲，握住他的陰莖，從根部一路滑向頂端。
「操！」巴德驚呼。
「你喜歡這樣？」艾德在啃噬他的頸部時低聲說著，並加重捋動的力道。
「嗯……慢一點……」巴德抓住艾德的手腕。「把衣服脫掉。」
艾德不情願地離開巴德的身體，迅速地脫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並且幫巴德除去剩餘的布料，當艾德欺身而下時，輕輕推著巴德的大腿內側，他察覺到艾德的不確定，便順從地將艾德納入兩腿之間。
艾德將自己的陰莖壓在巴德的上方，前後擺動腰部，享受敏感之處互相摩擦的快感，接著巴德的大手握住他們兩人的硬挺，他們一起緩慢操著巴德的手，巴德想起琳那本被他撕掉的日記，其中提到艾德跟琳做愛時跟他一樣，彷彿希望能永遠持續下去，因為結束後他們都得穿上盔甲。他們相處的時間，大部分都在痛恨對方，今天是他們第一次以這樣的面貌相處，而巴德非常喜歡這個脫掉狡猾強硬盔甲的艾德，以前的他會鄙視軟弱的艾德，但現在，巴德很高興艾德願意將脆弱的那面，毫無遮掩地展現，讓他有想保護這個男人的念頭。
「你可以操我。」
「什麼？」艾德瞪大眼睛看著巴德。
「打開抽屜。」艾德打開床邊桌的抽屜，發現一個小罐子，他拿把它出來。
「你確定？我沒跟男人做過，我不知道……」
「琳有教過我怎麼放鬆。」
「天啊，你跟琳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幻想你在操她，或者你在操我。」
艾德僵住，這句話差點就他讓高潮。
「你到底要不要操我？」巴德不耐煩地抱怨。
艾德依照巴德的指示，先用一根手指頭跟罐子裡的東西，慢慢擴張巴德的後穴，潤滑後的手指很快就能增加成兩根，艾德聽見巴德深吸一口氣，隨即停下。「繼續，等一下就能習慣了。」艾德雖然有點擔心，但還是聽從巴德的話，繼續動作。
「艾德，你可以……」在適應三根手指之後，巴德向艾德示意下一步，他馬上就感受到艾德的陰莖頂在他的洞口，接著慢慢的進入他體內，一開始被撐開的感覺像燒傷一般的熱辣疼痛，但這點痛對受過重傷的巴德來說不算什麼，艾德徐緩的抽插讓他漸漸習慣，快感開始累積且蓋過疼痛。
艾德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柱體，一次次地沒入巴德體內，甬道炙熱且緊緻，像刀鞘一般貼合並吸附著他，他看著巴德微張的嘴，像是在呼喊他的名字，艾德卻只聽見喘氣聲，還有肉體相互碰撞的聲音，他們雖然只有今晚，但至少有一整夜，所以艾德慢慢地進入再退出，拖延高潮的到來，他時不時停下來親吻巴德，圍繞在肩頸的強壯的手臂緊緊摟著他，艾德喜歡被巴德擁抱的感覺，彷彿有了這層保護，他可以無所畏懼。
巴德挺起腰迎合艾德，並粗魯地捋動自己的陰莖，艾德推開巴德的手，用自己的手替代，以不疾不徐的步調施加壓力。「你這渾蛋……別折磨我。」巴德輕聲說著，彷彿話語在他們的性愛中是不被允許的。艾德也覺得自己到了極限，於是他的節奏開始紊亂，加快抽插的速度，握住巴德陰莖的手也施加力道，當巴德高潮時，喊叫聲是悶在枕頭裡，精液噴灑在腹部，艾德則是隨著甬道的收縮，全數釋放在巴德的體內。
艾德倒在巴德身上喘著氣，雖然這個副局長看似消瘦，但結實的重量跟女人完全不一樣，就在巴德覺得艾德的重量快讓他無法呼吸時，艾德起身，離開床舖前吻了他的額頭，接著回來將他們兩個做個大略的清理。結束後，艾德側躺在巴德旁邊，微笑看著他，仰躺的巴德轉過身，把艾德拉進懷裡，對方的額頭靠在他寬大的肩膀上。「睡吧。」巴德用他的大手順著艾德赤裸的背，他睡著之後，手還是摟著艾德。
艾德幾乎忘了這是什麼感覺，他已經很久沒這樣，像個無憂的孩子般，安穩地入睡。
吃完早餐，晨光初顯之時，艾德站在門口，向琳跟巴德道別，跟上次一樣，艾德親吻琳的臉頰，而這次巴德則是給他一個擁抱，艾德希望時間能夠暫停在這裡，但當他看見琳，那微笑中帶著難以辨識的情緒，他馬上被拉回現實，或許下次琳不會再讓他跟巴德獨處。
在開車回去洛杉磯的途中，艾德想著他唯一的朋友，想著他唯一真正愛上的人，想著他的救贖者。
他覺得自己又能繼續實行絕對正義的理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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