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10日 星期五

BBC Sherlock同人文The best meal 最難忘的一餐

篇名:The best meal 最難忘的一餐
等級:G
配對:夏洛克/約翰(H/W)。
原著:BBC Sherlock 
大意:華生的第一人稱敘述,約翰試著讓瀕臨餓昏的夏洛克吃東西,但天才諮詢偵探卻想了一個好方法讓自己進食。
註:此篇的案件參考了原著的The man with the twisted lip(歪嘴的人),有稍作了改編,譯名是使用台灣臉譜出版社的翻譯。
警告:我最近大概糖仙上身(<<這人以前都在寫苦逼糾結的東西),所以我想有一點OOC了,請注意啊!XDllll特別感謝:釗京,除了文章,這篇插畫的分鏡也要大大感謝她的幫忙修改>////<








事情開端約在一個月前。

出門上班時,我看見諮詢偵探躺在沙發上,雙手合十頂著下巴,維持思考的招牌動作之一,或者應該說,那其實就是吸收超量尼古丁的標準動作。下班回到家時,他依然躺在那,這案子似乎比想像中的複雜些,但一開始可不是這樣;當初收到電子郵件,夏洛克在回覆裡建議委託者去找專門調查婚外情的私家偵探社,但委託者聖克萊太太在收到數封拒絕的回覆後,決定直接找上門,天才諮詢偵探剛好無事可作,於是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向委託者詢問一些看似無關的問題,接著問題轉為尖銳,甚至有點惹惱聖克萊太太,我認為他是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最後,夏洛克認定這案子至少可用來打發時間,便決定接下委託。

兩個禮拜前的星期三,晚上八點左右我在回家途中賣了晚餐,明知道夏洛克有可能不吃,卻還是買了兩人份。就推測,他大概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有吃東西,身為室友、同事、朋友,任何身分在這種時候都無法勸他吃東西,甚至搬出了醫生這個身份仍不為所動,他只是再三強調不會因此餓死。好吧,至少我不曾看過他因為沒吃東西而身體不適,就不再多管閒事。
才剛吞下第一口千層麵,諮詢偵探便從沙發上迅速起身,套上毛料長大衣,抓著深藍色圍巾及皮手套,衝到我面前興奮的叫道:「快!約翰,罪犯可是不等人的,雷斯垂德今晚有值班,我們立刻出發。」
當下只好略帶哀怨的放下晚餐,穿上軍裝樣式外套跟上那如旋風般的黑影,誰叫我也是追求刺激的愛好者。

到了蘇格蘭場,夏洛克一如往常邁開大步,無視旁人的各種眼光直接衝到探長辦公室,雷斯垂德還真的有值班。
「維維爾.聖克萊的失蹤案,他沒失蹤,你在史灣登巷的公寓裡,可以找到一個非裔商人,想辦法弄到搜索令突襲公寓,我認為你在那能找到一些偽造文書及證件,電腦硬碟裡有大獎,你大概也能在那找到聖克萊。」
「什麼?」探長一頭霧水。
「四一九詐騙案,組織犯罪,你去查一下聖克萊太太的帳戶,她不知道的那些帳戶,很快就能知道了。」
「聖克萊是哪位?」
「妻子非常堅持丈夫的失蹤一定是遭遇到不測,但沒有任何線索支持這個說法的那位。」
「喔,他太太跑來警局好幾次的那位啊!但詐騙不是我的範圍,我會通報相關單位。」
「這裡是地址。」探長伸手接過,夏洛克隨即轉身就離開。
雷斯垂德看了我一眼,我聳聳肩,沒有嘲諷以及思考跳躍的對話,夏洛克一反常態,直接且快速的解開探長所有疑惑。我依慣例跟雷斯垂德打完招呼後也馬上跟出去,高瘦的身影走的相當倉促,沒有破案的喜悅神情,在前往搭車的路上也異常安靜,坐上計程車後沒多久,他突然倒向我肩膀,這嚇壞我了,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約翰,我肚子餓。」
「什麼?」真想揍他幾拳,早跟他說過要吃東西。
「你多久沒吃東西?」
「大約八十二小時。」這麼久沒吃東西而我卻沒注意到?還好死要面子的個性讓他撐到離開蘇格蘭場才倒下,否則多諾萬跟安德森會很高興有新話題可供消遣。
「這案子有這麼難嗎?」
「是太簡單,簡單到我連東西都懶得吃。」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不要跟我說你連水都沒喝。」
「有喝了幾杯茶,十小時前。」
「你這白癡。」
「我才不是。」
「是,你是,而且是徹徹底底的超級大白癡。」他又露出那種孩子般的賭氣表情,但這只會讓我更生氣。
到了公寓門口,幾乎是用扛的才能將他搬到二樓,可惡,這小子腿這麼長幹嘛?好不容易把他丟到沙發上,我就到廚房去加熱被中斷的晚餐,還好有多買一份,在處理晚餐時順便泡了杯熱可可送到茶几上,以免他在吃到東西前就因血糖過低或是脫水而昏倒,兩份晚餐熱好後,我叫他過來吃,但他沒出聲也沒動作,我立刻上前查看。
「我動不了。」
我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兇狠瞪著自稱是天才的白癡,換來的卻是無動於衷,那杯熱可可也沒有被動過的跡象。嘆氣過後,只好將晚餐都拿到起居室的茶几上,他依然沒有動作,只是眼巴巴的看著我。
「身為一個醫生,我必須警告你,再不吃東西你就等著去死。或是我打電話給麥考夫,向他請教讓你吃東西的方法,還是你偏好鼻胃灌食?」
「約翰,我真的動不了。」我才不信。
「那你餓死算了。」我餓扁了,不想管他。
「約翰。」
「你還有力氣叫我表示你還有力氣吃飯。」
「約翰。」那是哀求的語氣?我大概出現幻覺了。
「好啦好啦,你給我起來。」只好將他扶正,把叉子塞到他手中,諮詢偵探對著千層麵用叉子施行解剖技巧,直到慘不忍睹的狀態才願意吃上一口。
「約翰。」
「又怎樣?」
「你的看起來比較好吃。」
「明明都一樣。」
「不,不一樣,你看這邊。」他將殘破的千層麵撥出一塊剖面讓我看。「他的醬料沒有鋪均勻,烘烤時風味因此受影響。」
說真的,我看不出來,就算他解說得這麼明白,但從那堆紅色爛泥中實在看不出端倪。
「我這盤給你,如果不介意已經被我吃掉一半。」
「我先試吃一口就好。」
「自己來吧。」
「你手上的那口或許不錯。」
「夏洛克!吃個飯而已你就不能乾脆一點嗎?」
「謝謝。」他抓著我的手將那口麵送進自己嘴裡。「你的果然比較好吃。」在吞下後,他展現一個出有所企圖的燦爛笑容。
我將餐盤交換,繼續填飽肚子,但他又不為所動,只是看著我吃東西。
「不要跟我說你思考後還是覺得原來的那盤比較好吃。」
「你叉子上的食物看起來都比較好吃。」
「夏洛克,別鬧了。」
「那我吃飽了。」
我生氣的看著他,該死的我不是學齡前兒童的保母,而他卻一副無所謂的東張西望著,好、很好,我現在就是那該死的保母。
「嘴巴張開。」他順從的張開,非常開心地吃著我送到他嘴邊的每一口,直到盤子清空為止,我也還沒吃飽,只好一邊餵他一邊餵自己。
「需不需要幫你安排養老院,有看護餵你吃飯的那種。」
「不用,約翰,你的看護已經是令人滿意的專業等級。」
「謝謝喔,你這小渾蛋。」
「盤子我來洗吧。」
「這還差不多。」

當下以為這只是他心血來潮捉弄我的新招數,但我實在太天真,從此之後餵他吃東西根本變成一項例行工作。

隔天早上,我在廚房吃著鮮奶麥片加上水果,夏洛克將高腳凳搬到我左側後坐下。
「看起來不錯。」
我瞪了他一眼,而他卻笑的像準備接受獎勵的孩子般,再度嘆氣後,只好將手中那口麥片送到他嘴巴裡,還好這天沒有值班,因為我花了兩倍的時間在我和他的早餐上,不過他倒是會自動自發的收拾餐桌跟清洗餐盤。
接下來是中午的三明治,當我坐在單人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時,他突然出現在背後,並抓住我拿著三明治的那隻手將食物送到他嘴邊,咬了兩口後又回廚房去搞他的小實驗。
「夏洛克!你的三明治該死的躺在本生燈旁邊!」我真的火大了,但他似乎以此為樂,我試著阻止,但諮詢偵探總是能用突襲方式,將我手中的食物成功送到他嘴裡,或是利用長時間絕食逼我主動餵他。

就這樣,這幾個星期以來,只要他想吃東西,一定得經過我的手才願意吃,幸好在餐廳吃飯時不會這麼做,因為諮詢偵探幾乎不吃,另外,因為他的新習慣,我們也減少外出用餐的頻率,但怎麼也沒想到,這項例行工作居然會被認識的人看見。

那又是一個匆忙追趕線索的日子,一大早就開始東奔西跑,連早餐都沒吃就出門,不到十一點就已飢腸轆轆,到了蘇格蘭場,趁雷斯垂德跟夏洛克就著大批資料詢問細節時,我跑到附近餐廳去吃午餐,吃到一半收到夏洛克的簡訊,將所在地回覆給他之後,沒三分鐘諮詢偵探就坐在我對面。
「好吃嗎?」
「還可以,要來一份嗎?」
「我吃不下那麼多。」這間牛肉三明治的份量確實蠻多的。
「你可以問一下有沒有份量較小的餐點。」
「我吃兩口就好。」
我準備將三明治放回盤子裡好拿給他時,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將三明治拉到他面前,咬了一口後再放開。當下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因為從沒想過他會在家以外的地方這麼做,必須嚴厲告知他,身處在外這種行為實在不妥當。
「你…」該死,門口那個是雷斯垂德嗎?夏洛克見我盯著門口也跟著轉過頭探望,發現是探長後隨即轉頭回來又咬了一口三明治,依然抓著我的手,雷斯垂德強作鎮定的到櫃檯外帶三明治,朝這邊打過招呼就離開,而我也強作鎮定讓夏洛克繼續把剩下的三明治都吃完,唯一慶幸的是,看到的人不是多諾萬或安德森。以後我絕對不會在蘇格蘭場附近吃東西了。

在氣頭上的我拒絕執行例行工作,但在蘇格蘭場事件的三天後,逼不得已又重回崗位,因為天才諮詢偵探也因賭氣而絕食三天。

今天天氣不錯,而無事可做的偵探又開始發起牢騷,在他演奏了兩小時頗具前衛性的小提琴解構式技法後,我終於決定善待自己的腦神經,出門到附近的書店買雜誌,歸途中收到他的簡訊:
買這些東西回來。
SH
接著便是一份清單的圖檔,有牛排、花椰菜、洋芋、甜薯…還有一些香料,詳盡的連品牌都有指定,是哈德森太太要的嗎?臨時有客人要來拜訪她?但我沒帶著麼多錢在身上,正想著要回家一趟時又接到第二封簡訊:
信用卡在夾克左胸的暗袋裡。不用買晚餐。
SH

在我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搬上樓要進入廚房時,神蹟出現了!
「廚房的桌子是空的!」我情不自禁的叫出聲,再看看流理台附近。
「這邊也是空的!」接著丟下手邊的東西衝到冰箱前。
「冰箱裡面沒有人體器官!」
摩西看見紅海分開時的興奮之情就是這樣吧。
「夏洛克!夏洛克?你在嗎?夏洛克?」必須承認此時此刻我的聲音提高許多。
一個穿著深藍色圍裙的人影從臥室走出來。
「約翰,你叫得像是發現屍體一樣。」
「夏…」我幾乎忘了要怎麼說話「你不會是要…?」
「怎麼?我沒說過我會做菜嗎?」
「沒有。」
「那你差點就錯過品嚐人間美味的機會。」

我坐在廚房餐桌邊,看著行雲流水的身影,簡直比他在做實驗時還要流暢,看人料理食物時確實很賞心悅目。在這之中他丟些簡單的差活兒給我作,替洋芋、甜薯削皮,處理四季豆之類。大約過了半小時,夏洛克先端上烤洋芋及凱薩沙拉,還有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紅酒,他講了一些關於酒的年份及產區,我什麼都沒聽進去只知道這瓶酒很好喝,相當順口,香氣豐富且不澀口,他繼續說著關於醒酒跟保存的重點,根本不用麻煩,我打算直接喝光它。又過了五分鐘,夏洛克端上嫩煎牛排,雖然不是如高級餐廳那般的豪華套餐,但也夠精緻了。
「一人份?」我現在才注意到所有餐點只有一人份,但清單上的份量應該足夠作二至三人份的餐點。
「我不想吃,通常煮完後就沒什麼胃口。」
「所以你要坐在這邊看著我吃?」我已迫不急待的開始享用美食,天啊,只是個沙拉為什麼他也能做的這麼出色,五分熟的牛排也柔嫩多汁。
「看著你吃也是種享受。」他居然打算邊喝紅酒邊看著我吃東西?這似乎不太好,感覺有點…微妙。
「這牛肉的醬汁好像少了一個味道。」
「怎麼可能。」
「你自己吃看看。」我叉上一塊牛排後將叉子舉到他面前。
「我真的不想吃東西,約翰,現在你餵我也沒用。」
「那你以後別想在從我手中吃到任何東西。」
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平常明明很討厭餵他,大概是他難得下廚,而且是專程為我料理的。
「我以為你比較習慣一個人用餐。」有嗎?那是因為你都不吃東西才對吧。
「就算是,最近有個小屁孩搞得我像保母一樣,吃飯時都很熱鬧。」
「那麼…你比較喜歡兩個人一起吃飯?」
「嗯哼。」我嚼著沙拉回覆他。
像是得到什麼天啟,他轉身過去,五分鐘後帶回一盤牛排。
「敬你。」他舉起酒杯。
「為了什麼?」
「你搬進貝克街二二一B滿六個月而且沒有逃走。」
「乾杯。」快速的吞下一口紅酒後,我低著頭想抑制傾洩而出的笑聲,但沒什麼用。
「讓你相當滿意是吧?」
「是的。」
「別笑了。」
「抱歉,我是真的很開心。」

接著我們各自吃著牛排,搭上紅酒,在閒聊之中渡過一段相當愜意的時光,我想,這可以列入記憶中最難忘的一餐。

END

繼續碎碎念:
此篇會有19張插圖搭配,現在正在繪製中,會陸續公開,8月份如果朋友有報上CWT且來的及,會連同插圖收錄成本子。不過因為時間上的問題應該不會有什麼未公開收錄XD

插圖連載頁面
http://blog.yam.com/sayo/article/393128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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