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15日 星期一

[X戰警-金剛狼]同人文 Stay With Me 為我停留[5/7]

篇名:Stay With Me 為我停留[5/7]
原著: X-Men Origins Wolverine(電影:X戰警-金剛狼)
配對:Wolverine(James)/Sabretooth(Victor) 金剛狼(詹姆士/吉米)/劍齒虎(維克多)
等級:PG-13。

大意:幼虎情節描寫。(一大段重寫結果變一篇XDll)
字數:約4200字。





狂暴的怒氣在體內迅速膨脹,為了停止令人厭惡的哭泣行為,他往森林狂奔,彷彿用盡氣力奔跑就能將抽搐的嘔吐感擠到體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何時失去意識,再度睜開眼時,一個腥紅色模糊物體闖入且佔去他所有視線,嚇的他連滾帶爬往一旁退去,鎮靜下來後,發現自己剛剛正躺在一具屍體旁邊,勉強從散落一旁的角得知那曾是一頭鹿;伸手想將濕黏的髮絲撥離額頭,另一個驚駭畫面再度震撼他,盯著沾滿鮮血的雙手,那不知何時變長的銳利指甲讓他覺得像長了爪子一般,再往前瞟了一眼那頭死鹿,模糊且片段記憶讓他慢慢理解當下發生的事。
那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異常能力的時刻,那年他八歲,在母親離家的那個早晨。
八歲,還不清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眼下他只擔憂回家晚了又會被老傢伙揍,看著眼前一片混亂,習慣性的想用手指梳理頭髮,卻發現髮絲因凝固的血液糾結且凌亂,最糟糕的是衣服上佈滿血跡及泥土,被老傢伙看到不知道又要躺多少天,不,就算真的被打到爬不起來也別奢望能夠在床上躺到一天以上。隨即他便在河邊努力清理自己悽慘的模樣,幸好時值初夏,午後的氣溫不比正午涼爽多少,索性便將衣褲脫了跳進河裡一併清洗衣服跟身體,等待衣服晾乾的同時也開始處理那具屍體,心想著這些還能將肚子填飽一段日子。
往那個被稱作”家”的地方走去,縱然有千百個不願意,但也沒有其它去處是他的歸屬,”家”是唯一能回去的地方 。這地方無時無刻充滿著憤怒男人的吼叫聲及一個抱怨不斷的女人尖叫聲,早些時候還會加上一些自己的哭泣聲。隨著老傢伙幾次嘲笑:「哭什麼,你這沒膽的廢物。」或是母親伴隨著責難的告誡:「別哭,不然他又要揍人了。」自懂事起他沒再哭過。
每每在老傢伙揮拳時,他都暗自發誓,要快點長大好擁有保護母親的能力,即使母親有些冷淡,他認為是自己太常生病以致母親心煩的關係,總有一天他會成為讓母親能夠信賴依靠的人,但這只是孩子的白日夢,女人沒有耐心等到誓言實現的那天。
今天早上,她離開了
睡夢中的他在聽到雞啼聲之前就聽到女人跟男人爭吵的聲音,免不了包含一些物體撞擊聲,伴隨女人的尖叫聲,這已是家常便飯。虛弱的他慢慢清醒過來,開始注意到爭吵內容有些不對勁,好不容易爬起身卻看到母親走出門口的背影,他隨即衝出門大聲喊叫希望能喚回母親,女人沒有回頭,依舊踩著堅定步伐離去,一句話都沒對他說,一個眼神都不曾留心於他。那刻,他胸口劇烈疼痛,不絕於耳的嗡嗡聲尖銳鳴叫著,暈眩帶來嘔吐感,他想停止顫抖,卻依然無法自制像個懦弱雜種哭著,他轉身往森林狂奔而去,聽不清楚老傢伙在背後咆哮些什麼,遠離這地方直至那些聲音逐漸模糊且微弱的聽不見。他不能相信,那女人如此輕易就留下他,他不想相信,那女人毫不留情的拋棄他,他不想知道,母親從未愛過他。
他不情願的繼續走著,現在,那個”家”只剩下醉鬼抱怨的怒罵聲,歸途的距離越短,憤怒的餘溫也逐漸加熱,拖着鹿屍的手不自覺緊握起來,發現手掌被自己伸長的爪子刺傷時才放鬆,滲血的小傷口在注視下瞬間癒合,回想起稍早發生的事—確實有點興奮,但更多的是害怕,未知能力讓他感到恐懼—他知道這不是能隨便讓人知道的事,隱藏它才是最好的方法。
當他帶著新鮮的鹿肉抵達家門口時,那醉醺醺的老傢伙根本沒注意到他衣服上仍佈滿清洗不掉的血跡,不過倒是注意到他身後那具慘不忍睹肉塊。
「這是什麼鬼東西?」
「鹿。」
「見鬼,這東西你打哪來的?」
「一個傢伙獵到後帶不走,順手給了我。」
「那它怎會搞成這樣?」
「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時候那傢伙正拿刀對著這頭鹿亂揮著。」
「你怎麼沒順便一起被那變態砍死,省得我還要養你這婊子生的雜種。」
他沉默盯著將近他兩倍身長的高大男人,但燃燒的恨意對醉到半昏的人沒有多少效果。
「怎麼?說你兩句你就想造反啦?去後面處理那噁心的東西。還有去準備那該死的晚餐!那賤貨走了這就是你的工作,快去!」男人邊說邊將他的頭用力推向院子後方,還順便在背後補上一腳。
女人離開後,老傢伙的拳打腳踢的次數隨著酒量一起增加,畢竟少了一個賤女人讓這混帳練拳頭。自從知道有異常能力的那天起,他發現一些令人興奮的改變,除了不再老是病懨懨外,瘀青及傷口痊癒的速度越來越快,閃避皮肉之傷的機率也越來越高,雖然老傢伙對他的閃躲不是很高興,但終究還是因為累到喘不過氣而放棄毆打。漸漸的,在恐懼陰影之下生活的日子已淡去,他花了不少時間在森林裡探索未知能力,明白自己已經擁有力量,便計劃著離開這裡,只是還沒決定該去哪裡,一個八歲的男孩能去的地方不多,反正不用再害怕老傢伙又何必急於一時,他終於看清楚老傢伙只是個失敗的可悲男人,且不值得同情,他開始等待,等帶著某個時機的到來。
半年後的某天,在鎮上買完粗麵包要離開時,店家老闆帶著意味深長的表情跟一個老婦人嚼著舌根,音量很明顯的為他提高許多。
「那不是醉鬼克里的兒子嗎?」
「你說的是他大兒子。」
「他老婆半年前跑掉的時候不是只有生一個?喔~那女人後來是不是改嫁啦?聽說嫁得不錯?在隔壁鎮?」
「是啊,那女人不知道用了啥方法可以拐到豪雷特家的兒子,更妙的是三個月前才結婚,最近就為莊園添了新的繼承人啊!」
「半年….三個月….你是說那個豪雷特在幫那個醉鬼養他的種?!老天保佑!真不知該說豪雷特家的獨子是寬宏大量還是傻子。」
令人生厭的諷刺笑聲讓他不想繼續聽下去,雖然他才九歲,不代表聽不懂鎮上的流言嗤語,這個消息讓他燃起了一個希望—他有一個兄弟,一個同血緣的兄弟,一個至親的家人—離開的時機已到,他要去見那個男孩。
但事實上這不容易,當他到達豪雷特莊園要求要見母親時,女人拒絕見他並將他趕走無數次,他沒有因此放棄,轉而向女人請求一份莊園裡的工作,但女人以年紀太小作為拒絕理由,十一歲時,他乾脆直接找上豪雷特先生,表明自己是個很有用的幫手,比其他同齡孩子還壯碩的身形也替他的說詞得到一些認同,雖然豪雷特先生跟那女人一樣對他沒什麼好感,不過收割時期確實很缺人手,豪雷特先生安排一份雜工給他,事實證明他的確是個很有用的幫手,因此也得以留在莊園裡繼續工作,終於,他離開了那個”家”。
在莊園裡繁重的雜工似乎永遠都做不完,他沒什麼機會接近主屋,僅能偶爾從在主屋工作的女傭人閒聊時聽到一些無關緊要得小消息,他只知道男孩叫「詹姆士」,豪雷特先生喜歡叫他「吉米」,是個活蹦亂跳的兩歲半男孩,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男孩的親生父親不是莊園主人,但豪雷特先生不怎麼在意,對這個男孩十分疼愛,而相反的,豪雷特夫人對吉米卻不怎麼關心,不意外,那女人沒愛過自己的孩子。
第一次見到男孩的那天是一個例常工作的下午,他在主屋前方的庭園彎著身除草,一個明亮的孩子笑聲在屋前走廊響起,他抬頭循聲望去,一個腳步不穩的小男孩在白色長廊上跑著,身後跟著奶媽,接著小男孩轉身看他,那發亮的眼神像看見了一個大玩具,沒幾秒鐘,小男孩已經飛奔到他身上並將他撲倒在地。
「嘿,小搗蛋你叫什麼名字?」
「吉米。」小男孩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吉米,你好,我叫維克多。」他手指發顫輕撫著那頭柔軟蓬鬆的髮絲,也回給小男孩一個怯懦的微笑,為了這個時刻他等了太久,能夠親手觸摸到眼前這個溫暖的小東西讓他一陣悸動。
「維…,一起玩。」兩歲半的男孩口齒不清的想邀請大男孩當玩伴。
「待會兒好嗎?我工作還沒做完。」他得做好工作才能繼續留在莊園裡。
「但….」抗議的言詞還未完整說出,奶媽已經將小男孩帶離他身邊,他只能狠狠瞪著那胖女人的背影。
之後,小男孩就常常要吵著找他玩,畢竟他是莊園裡跟小男孩年紀最相近的人,這簡直是求之不得的大好機會,即使工作再繁重,他也會盡量找出時間陪小男孩,雖然豪雷特先生對這點不是很高興,但看著自己的小男孩能有個伴而如此開心時,也只好將他的工作換成主屋裡的雜工,以便小男孩可以常常看到他,讓大家意外的是,這個脾氣暴烈的大男孩對小男孩居然是疼愛有加,他總是知道該怎麼逗小男孩開心。
工作之餘,他會講曾聽過的故事給小男孩聽,雖然不多,但小男孩似乎都聽得很高興。等到小男孩長到五、六歲,換小男孩講他沒聽過的故事;若得到允許,他會帶著小男孩到莊園偏遠領地的林子玩,直到豪雷特先生請人來莊園裡為男孩上課為止,他們幾乎是無時無刻的黏在一起,雖然相處的時間變少,但他跟往常一樣努力做完工作,空出不多的時間等著小男孩來找他。
吉米七歲那年開始常常生病,這病給了豪雷特先生一個好理由—不准讓他去看吉米—他氣得跟豪雷特先生起了爭執。
「注意你的態度,克里先生,拒絕你見我兒子是為了讓他好好休息,你簡直跟你父親一樣無理取鬧!」
那句話像一個巴掌甩在他臉上,他跟父親一樣?那個老傢伙從一個月前開始來騷擾他們,總是大聲攘攘的叫囂著要將那女人帶回去,有幾次甚至闖進主屋內,也因此嚇到吉米。該死!他怎麼可能會跟那個混帳一樣,但是那女人的眼神跟豪雷特先生的堤防都在提醒著,有其父必有其子。
不,他不是那種人,他也不會那樣對待吉米,他不會辜負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爭吵聲中斷時,吉米走向靠近門口的他們。
「父親…我躺在床上時間太久,我想維克多偶爾可以來陪陪我,不然我無聊得快瘋了。」男孩膽怯的要求眼前滿腔怒氣的兩人。
「拜託…。」男孩虛弱的身體讓請求聲顯得有氣無力。
「好吧,但你要聽話按時吃藥。」男人不得已的答應。「維克多,你帶他上去躺好,我待會去餵他吃藥。」
他將男孩帶床上安置好後便拿張小椅子坐在爐邊,拿出匕首把玩,無聲望著不停咳嗽的吉米。
「你在…生我的氣。」終於停止咳嗽的吉米邊喘氣邊問著。
「沒有。」
「可是你看起來就是在生氣。」
「我只是擔心你,在你這年紀時我也常生病。」
「那你怎麼好的。」
「某天早上醒來,一切都好了。」
「騙人。」吉米不滿意他的回答而噘起嘴。
「有一天你也會一樣。」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吉米的情形跟當年的他幾乎一樣,他很確定吉米正在歷經同一件事。
「那….你生病時媽媽也會因為這樣討厭你嗎?」吉米不清楚他們的母親是同一人,但最近老傢伙常在這大吼大叫,不想聽進去也難。
「你怎麼會這樣想?」
「因為….自從我生病後她連來看我都嫌煩的樣子。」
「生病不是你的錯。」他維持平穩的語氣說完後走到床邊,拿起放在矮櫃上的毛巾,輕輕擦去吉米額頭上的汗水。
那該死的賤女人!無論他再怎麼努力,吉米依然會被那女人影響,即使只是一個不經意的眼神也能讓吉米難過好一陣子,他希望能讓吉米遠離這種傷害,曾受過的傷沒必要也讓吉米經歷一次。或許未來的某天,他們能擁有一個家,沒有不愛孩子的母親,沒有處處提防的莊園主人,只有吉米跟他,一個真正的歸屬。
誰也沒料到,幾個月後的一個意外會讓這希望變的遙不可及,但至少,他跟吉米還能擁有彼此。

待續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